不行啊?”
宴好突发奇想:“站好。”
说着就拿出手机,对着杨丛拍了张照片。
“这是你第一次失恋的样子,我存电脑里,过几年给你看。”
杨丛眼睛一瞅,照片里的他穿着白t恤跟大裤衩,头发糟乱,左脸贴着块纱布,眼底有青色,眼睛充血,手上拿着瓶可乐,嘴里还含了一口,鼓着腮帮子,眼神很空。
好他妈一个傻逼样。
——
周日上午宴好代表全家出席一个亲戚的婚礼,揣了个分量足的红包就去了。
地点在市里的朗盛大酒店,二楼。
宴好在亲戚们眼里是个性子乖张的小孩,不讨喜,不好相处,年长的那拨人不会像对待其他小孩一样,拉着他问学习怎么样,高考想考什么大学,以后想干什么,有没有交女朋友诸如此类。
同龄人,或者年纪比他小的也不往他跟前凑,只会矜持拘谨地打声招呼。
都不熟。
一顿饭的功夫,也不会熟起来。
宴好落得一身轻松,在角落里见证了一对新人完成仪式。
结婚啊,很神圣的事。
宴好这辈子是不可能娶妻生子了,十八岁的时候这样想,二十八岁的时候他希望自己身边有一个同性爱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