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,骨节分明,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烟。冷白的肤色,暗红的火星,形成一种强烈到令她心脏漏掉一拍的色彩差。
男人似乎正闭目养神,五官面貌全都隐没在黑暗中,看不清楚,但短短几秒,白珊珊已经知道他是谁。
对面不作声,她也不说话。
雅间内就这么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好在成年人的世界虚与委蛇,“故人相见”四字也足以轻描淡写带过。数秒钟后,白珊珊定神,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干笑了下,平稳道:“您好,先生,我是您预约的心理师白珊珊。未请教尊姓大名?”
沙发上的人安静几秒钟,开口时语气冷漠迫人,拒人千里,多年竟不改分毫:“商迟。”
第2章 经年当年
男人的嗓音辨识度很高,低沉沉冷清清,教人听不出喜怒,也无从分辨任何情绪。
熟悉的冷调子,熟悉的好听声线,和白珊珊记忆中的几乎没什么区别。
生活嘛,果然是处处都充满了惊吓和猿粪。
只须臾光景,无数画面与念头走马灯一般在白珊珊脑海里闪现过去。她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往下接话,足足过了五秒种,脑子里那些纷乱的思绪才终于捋顺,化成了四个金光闪闪的动态加粗字体:流年不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