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被布兰特带进了位于纽约的商家。
离开拉斯维加斯的那个傍晚,一身白衬衣的小少年坐在黑色阿斯顿马丁的后座里,安静无声,面无表情地看着车窗外。
阴雨天,红灯区里的人们乍一瞧,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。路灯的光是暗的,也是冷的,风恣意玩弄着行人手里的伞,将这些没有灵魂的躯壳吹得东倒西歪。
一个穿大红裙的妓女倚在一间便利店的屋檐下,叼着烟,眯着眼,和周围的其它妓女满嘴粗话的调笑着。典型的东方面孔,在一帮子白人黑人里十分扎眼。她有轻微的发福,腰身已远远不像少女时期那样纤细苗条,一头曾经乌黑如瀑的长发,也在日以继夜的酒精与尼古丁浸泡下干枯如杂草,随便拿了根布条绑在脑后。
浓妆艳抹,风韵犹存,举手投足间掩盖不住的风尘气。
突的,旁人似乎说了什么有趣的话。她前仰后合地大笑起来,露出牙龈,夹在指头缝儿里的烟不断抖落着烟灰。
这个女人的生活一切如常。拉客,接客,闲聊,仿佛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儿子已失踪了整整三天。
布兰特同样也打量着那女人。
只几秒,布兰特注意到身旁的小少年收回了视线。他侧目。小少年坐在汽车后座,或许是骨子里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