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为什么,白珊珊鼻子忽然一阵发酸。她抱住他,脸颊软软地贴进他温热的颈窝,轻声说:“我也不会背叛你。”顿了下,补充,“至死不渝。”
曾几何时,幼时的白珊珊,为了余莉的一个微笑,一句赞美,甚至一个肯定的眼神,就能不顾一切地付出所有。勤奋再勤奋,努力再努力。
她天真地以为,只要自己足够优秀足够听话,妈妈就会给自己多一分关心和爱护。
然而,随着时间推移,白珊珊长大一天,清醒一点。少年时代,正处于三观形成这一关键过程中的白珊珊逐渐明白了一件事——“爱”是世上最奢侈也最缥缈的一样东西,就连自己的亲生母亲也吝于施舍哪怕一丁点的“爱”给她,遑论其余世人。
在太早的年纪看透了太多不该看透的事,白珊珊骨子里的淡定和漠然根深蒂固。逐渐的,她习惯了白岩山“慈爱继父”面具下对自己的厌恶,习惯了余莉对自己的冷漠,也习惯了那些所谓的名流们看她时那种鄙夷的眼神。
麻木了,因而事事都觉得毫无所谓。
爱这玩意儿,虚无缥缈,有时奢侈得连它是否真正存在于世,都是个问号。
高中时代,白珊珊时常和顾千与感叹:要上辈子拯救了地球,这辈子才有可能遇到一个自己爱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