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齐悦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,70年代的女人在她看来大多被婆婆苛待,但四五十年代的女人却是在跟天争命,争赢了就活下来,输了的话可能连块破席子都没有。
主屋里传出嘤嘤的哭声,又王桂琴的,也有女婴的哭声,齐传军一下子急了起来,他噗通跪倒在齐老太太跟前:“娘,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,你别为难桂琴和孩子。”
“你让我不为难她们,那你告诉我,到底是谁撺掇你做贼偷我的钱?”齐老太太瞪着两只招子紧紧盯住齐传军,不放过他一丝神情变化。
齐传军摇头道:“娘,没人撺掇我,是我见钱眼开,没忍住拿了娘的钱。”
“拿?你这是偷!”齐传明又跳了出来,他叫嚷道,“娘,家里有个贼,让我怎么安心住?娘,你得把他赶出去,作为他偷钱的惩罚。”
齐传明的话让齐传军一下子抬起了头,两只眼睛猩红地瞪向齐传明,齐传明却不惧他,哼笑一声:“三弟,昨天你要把我赶出去,今天轮到你尝尝这滋味,好受吗?”
“娘,三弟,我们知道错了,你们不要赶我们……咳咳……”
王桂琴从堂屋冲出来,但恳求的话还没说完就受风咳了起来,惊得齐悦立刻回去搀住她,又脱了身上的棉衣裹住她,怒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