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然后将另一半送到他嘴边,压着他吃了下去。
部队开拔定在第二天清晨五点,所以这天晚上有许多人来探望雷军,不过都没多说话,自北疆跟随他来到这里的特战一营的士兵们一个个排队与他敬军礼,又整齐地走了出去。
齐悦陪在雷军身边,看着他们一张张年轻的脸,心底涌动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情绪,她尽力地记住他们,也盼着他们每一个人都平安回来。
侯宝最后一个进病房的,齐悦张了张口,但还是没将劝说的话说出来,只笑着冲他道:“平安回来。”
侯宝咧嘴露出一口白牙,连连点头:“嫂子放心,我一向运气好。”
五个钟头后,营区有了动静,齐悦走到窗边拉开帘子,目送部队开拔离开,及至营区又恢复安静,转过头,看到雷军也望着窗口,一双眼在黑暗中亮得惊人。
这一刻,齐悦清晰的意识到,雷军的心在军队,他不愿离开。
走到床边啪嗒拉亮了灯,齐悦笑着与转回视线的雷军道:“既然醒了,那就开始针灸吧。”
雷军张口应了声“好”,声音嘶哑干涩。
齐悦打开针盒,取出银针熟练在他大腿上落针,他的脚趾尖忽然颤了一下,雷军先是怔了一下,脸上很快染上喜色,抬头与齐悦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