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甲七呢?叫他进来问问吧,夫君刚走,万一出了什么事,咱们也跟着想想辙,别光叫他一个人费神。”
她倔起来,尚梅尚香都见识过,已经准备穿鞋下榻了,看来是非得掺和一把了。
尚梅只得出去叫甲七,尚香帮她把衣裳穿好,怕夜里风凉,她一冷一热再作下病来,又给她系了件披风,屋里的灯都点亮了,尚梅领着甲七进来,沉央问外头怎么回事,甲七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。
“到底怎么了?”
外头吵嚷声越来越大,沉央从他嘴里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来,急得推开门就往外去。
尚梅尚香忙跟上去扶她,甲七想拦她,可她怀着身子,他怕自己粗手粗脚的有个什么闪失,不敢真的挡她的路,只好在后面喊,等她停住脚了,人也到门口了。
门口的侍卫结成了人墙,堵着一个劲儿往上涌的灾民,那些灾民,个个儿都瘦的只剩一把骨头,远看着,就像地狱里爬上来索命的恶鬼。
甲七这才道,“王爷处死了李长庸,宿王派了人过来填李长庸的缺,咱们不让进,那位世子就挑唆百姓。”他手一指宇文潞给沉央看,“百姓们可不管是谁当家做主,他们只在乎能不能吃饱,自然要让新大人坐镇,这一来二去的就闹了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