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燃央求的次数多了,他就开始对“借作业”这种事习以为常,不知不觉间就违背了自己的原则和身为学生的道德。
虽然细想一下会觉得于燃可恶,但既然跟他是朋友,楚眠只好默默实行另一套原则了——只要于燃态度诚恳不招惹自己,他就可以稍微妥协。
窗外雨声淅沥,大家发现不用训练,就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聊天。楚眠很少主动参与话题,基本都在安静听着,有时听他们笑声热烈,自己也会不自觉地跟着扬起嘴角。
眼睛逐渐有了困意,但他分不清现在是梦境还是真实。和很多“发作性睡病”患者一样,楚眠经常会在入睡后保留着仍清醒着的错觉,比如以为自己还在看书,实际上早就趴到桌上;以为自己还在回答老师问题,其实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躺倒。
所以当听见于燃爬上隔壁床铺跟自己说话时,楚眠在潜意识里迟疑很久。
“你这几天军训,睡着的次数没刚开学那阵儿多了吧?”于燃伏在栏杆旁小声问,“我查了百度百科,上面说心情好的话就能缓解病情,也不会总摔倒了,所以你这几天是不是挺开心的啊?”
楚眠本下意识地想回答一声“是”,但眼睛嘴巴都睁不开,他就明白自己的身体几秒后又要进入睡眠了。与现实世界脱节之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