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多久了?”
“不久,刚回来。”
“去年没回来吧?”他问。
“嗯。功课太多,所以就没回来。”她找了托词。其实她是怕过年回了文溪会遇到他。
“是,出国第一年都比较累。”盛鸿年说,“我也一样。”
“你肯定比我适应得快。”叶清欢说,“你成绩比我好很多。”
盛鸿年嗤笑,往侧旁偏过头,咕哝一句:“成绩好又怎么样……”叶清欢留意到他下颚到下巴处的皮肤隐隐透着一点点青色,以前爸爸刮完胡子后也是这个样子。
他确实长大成人了,她想。
他转回头,神色平常地问她:“你今年该中学毕业了吧?”
“是的。”她回答。
“想要申请哪里的大学?”
“还没定。”她说,“你呢?”
他耸肩,说:“我也没定。”
而后无话,叶清欢抬手把围巾紧了紧,低下头。
他们的见面仿佛旧友重逢,清淡得宛如一碗白水,那让她伤感。
可她明白这是最好的结局,即使她现在是强压着心底的惊涛骇浪,粉饰太平。
她看到他的鞋子周围的雪积得很厚,便说:“今天雪下得真大啊。”
“是比两年前大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