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白衣写狂草敷衍他的事,他还记着呢,不过倒是不急着查。
只是在信中敲打一二,好叫对方知晓,这具身体,谁才是主导者。
白衣只是个多余又懦弱的家伙。
要是有办法能将白衣弄‘走’,摄政王估计早就那样做了。
等下次黑衣醒来的时候,正值雨季,怕是江南那边又会遭水患,于是黑衣在信中提及,让白衣留意江南的动静。
洋洋洒洒两千余字写完,黑衣就困了。
一种由不得他做主的困,仿佛眼皮子上有千斤重的铁球压着似的。
啧,真是一刻钟都不肯相让。
到了子夜时分,王爷的书房一直亮着,也不知道为什么没睡。
高远犹豫来犹豫去,实在不想在上半月的最后一天触霉头,于是就没有进去了。
这时,趴在书案上的俊美青年,微微颤动了一下睫毛,然后低吟了一声,醒来抚了抚酸胀的后颈,十分无言。
这黑衣竟然,就趴在书案上睡着了。
这是有多么地不想换过来……
此时,书房内烛火幽幽,案边,还摆着半碗没吃完的梅子汤……
赵允承无心看信,于是将那信随手折起来,想塞入怀中,却发现自己身上打着赤膊,因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