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出生了,那就一起熬着吧,对这些人毫不怜惜的郎君心想,看谁先熬死谁。
歇?
阿娘的忌日又快到了,他是睡不着的。
躺下去,无非又是睁眼到天明罢了。
若不是他习武健身,每日这么折腾,早上是起不来上早朝的。
然而就算起来,身上的煞气也吓人得紧,让人不敢靠近。
今日,是赵允承需要上的最后一次早朝。
半个月过得转瞬即逝。
高远见他晨起在院中耍刀,把廊下的花丛小树一应嚯嚯得乱七八糟,心中不禁感叹,王爷的情绪真是时坏时更坏。
这种坏心情应是源于王爷的母妃忌日将近,每当这个时候,王爷的脾气都会格外地喜怒无常。
走之前的傍晚,赵允承唤了一个人来听差,板着一张厌世脸吩咐了几句:“就这么办,去吧,远远瞧着,有什么事都要事无巨细地记下来,到时候本王会考察你。”
这样就不会惹人生疑了,他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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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嫀有想过,自家那位离开了半个月的郎君,会在什么时辰回来,但是她却没想过,会在子时过后。
那时她在帐中睡得迷糊,听见一些声音便睁开了眼,然后就见到,床榻边坐着一个熟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