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的时候,笑得嘴巴都咧到了耳后根,连忙挽起袖子自己磨墨。
和离书是吧?
他最近一口气写了两封,手感正好!
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打底,这封以沈辉的身份写给秦三娘的和离书,摄政王写得淋漓畅快,一气呵成。
写完之后吹了吹,将之折起来小心放入怀中,骑马出发。
瞧瞧,瞧瞧。
高远撞见王爷雀跃牵马出去,心说这回出息了,硬撑了三天哩!又屁颠屁颠地赶去了。
摄政王回忆起当天和秦三娘吵架的一幕幕,万分觉得当时没有发挥好,这次回去一定要注意控场。
因为秦三娘的允许,他又踏进了熟悉的家门,但是对方气还没消,只肯在花厅接见他。
沈家外院的花厅,秦嫀早已候在这里,见到郎君跨进来,她抬眼望去,撞上一双与从前无异的凤眸,还是那么温热纯粹。
所以,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?
叫他们母子如何自处?
想起这些事,秦嫀的心绪又不由自主地翻涌起来,她连忙移开眼睛,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,压压心情。
后想起,面前这位郎君已经不再是闲云野鹤的世家子,而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,她便站了起来,福身行礼:“王爷万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