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神恍惚。”
虽然那段时间的确精神恍惚,时而觉得自己已不是自己,对大病之前的往事亦有些记忆模糊。
这般周而复始数月后,有一日赵允承醒来,从枕下摸出一封信,是那个占据上半月的‘他’写给他的。
“当时我很是惊慌,甚至想到了鬼神之事。”赵允承笑笑,为自己儿时的幼稚感到不好意思:“从此便开始和他书信往来,互相倾诉。”说到这里,郎君顿了顿,似乎难以启齿:“他信中的内容,大多穷凶极恶,怨气冲天,不是要杀这个,便是要斩那个……”
听了这许多,秦嫀没忍住插嘴:“都杀的谁?”
赵允承回答:“所有惹过他的人,比如李氏一家,算是他最恨的人了罢。”还有绍宗帝,但他没说,其实他甚至怀疑,绍宗帝的死是否跟黑衣有关,如若是的话,那便是弑父。
赵允承垂了垂眸,深吸了口气:“相较于他的愤慨,我对自己的身世倒无所谓,如果可以的话,我不想当皇室子弟,我想当个普通人。”他有些许喉头发紧地问:“你会否觉得我薄情寡义,对自己的亲人这般淡漠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秦嫀就事论事,说道:“你与太皇太后不是关系很好吗?还有言言……”她一时怔然,是了,郎君与自己的直系亲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