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可以的话,他巴不得和对方来一场对决——第1000次这么想。
白衣摸了把受伤的背,抿唇下笔:“皇祖母当着小娘子的面,把我打了一顿,小娘子已于口头上原谅了我,但仅此而已,你若敢去秦府撒野,她定不饶你,且不会算在我头上。眼下我已不受你制衡,你休想再拿任何事物威胁于我,在此祝你早日找到自己心爱的女郎——”
说得这般清楚,想必那厮得了这些年的便宜也尽够了。
往后没了他的身份光环,黑衣想再靠近小娘子,恐怕难于上青天
白衣折好信,怔怔对着寂静空旷的书房,一坐便是深夜。
又到了新月如钩的时候,要论在沈府醒来与在摄政王府醒来的区别,那就是在沈府醒来的时候,会听到一片蛙声。
而摄政王府的园子里没有湖泊,无论在何处,都听不到蛙声。
黑衣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,脑海中窜出一个想法:希望睁开眼是在沈府,那说明白衣哄好了秦三娘,他跟着沾光。
然而摄政王凝神听了一下,窗外并没有听到蛙声。
“……”今天的蛙都死了吗?
摄政王倔强地不肯睁开眼睛,他动了动,发现身上传来一股束缚感。
伸手一摸,是一些绷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