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,这个形容有些粗俗,可是我觉得很贴切,他都已经很富有,可是却仍然贪婪至极,他面前有头大象,他不去想避开大象,而是想着把大象吃进肚子,至于会不会撑破他的肚皮,对他而言不重要,吃到嘴里最重要,为此哪怕赌上命都在所不惜,这不是蠢咩,钱不是一次就赚完的,命却只有一次,老天不会次次帮他……不过他什么鸟样,与我们有什么关系,你也只是跑过去跟风赚些小钱而已。”
“我觉得你只讲对了一部分。”卢荣芳挠挠略有些痒的鼻梁,把记事本翻开:“我觉得他是个彻头彻尾把商场当作赌场的赌徒,而且赌性极大,一路走来几乎每次都赌生死,不给对手活路,也不给自己活路,他最终目的不是想要利用林家的股票赚一笔,他是想要林家的地皮,林家有一座鹅头山,他如果拿到手,就可以与英国人合作填海造地,一座山能提供填海需要的多少土石?英国人之所以这次允许华人参与填海造地,说到底是对香港前景不看好,担心中国在朝鲜战争结束后武力收复香港,所以英国那些大洋行用填海工程来吸引华人接盘,华人出资做工程,英国人则能卖出工程套取钞票,这样随时能在中国武力收复香港时提前跑路回英国。而宋天耀赌的就是中国打不赢朝鲜战争,或者说,赌的是中国哪怕打赢朝鲜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