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的滋润面前的天青杯表面,看着天青杯表面的蝉翼茶纹。
“阿十是你的人,没你的吩咐不会动手,既然已经出了头,何苦现在又扮哑口?”褚耀宗抬眼看了一下蔡元柏:“你昏头啦?我让阿十去码头搞了上海人的一艘船,那是因为鱼嘴湾被炸沉的那艘船,货是褚家供应的,船东是潮州人,他们搞潮州人一条船,我就搞上海人一条船,不代表我现在就要急着站出去帮徐平盛站脚助威。”
“那你到底乜鬼意思?”
褚耀宗端着茶盏慢慢欣赏,语气平淡:“很简单,能不碰这池水,就绝不碰。”
蔡元柏追问:“那你让阿十……”
“我是潮州商会会长,有人搞潮州人,难道我不要出头?如果上海人搞你东莞商会的人, 你点做?”褚耀宗眼皮略抬了一抬,反问蔡元柏。
“你让阿十出手,不是想要帮徐平盛,而是想做个两不相帮的态度?”蔡元柏迟疑片刻,叹口气:“我以为你和我想的一样,没想到大家又不同路。”
“不能帮嘅,你不是不清楚,一边大陆,一边台湾,我们背后是靠不住的鬼佬,真的卷太深,其他双方都能上岸,溺死的只有我们。”
此时,恩叔从外面轻轻推开书房的门,快步走到褚耀宗的身边,附耳说了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