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发,端了碗奉予季遥歌,朝她伸手:“师父,压岁钱。”
季遥歌往他手上拍了张黄符,只道:“好生收着,不可离身。”
白斐便知是好东西,忙揣进怀里。她又取了两件礼,分予铃草和梁英华,都拿二人视作小辈,只不过那礼便是寻常玉石,虽好,也是人间凡品。花眠有样学样,也赐了礼,只任仲平,嘻嘻哈哈地摸了盘里干果塞给三人,倒引了番笑。
一时席散,梁英华跟着铃草去安歇,任仲平回了阙楼,花眠自去他的落脚处,季遥歌因有话要与白斐说,就将人叫到院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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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中正下雪,雪飘飘扬扬落下,入掌便化,沁凉如骨。
白斐撑了伞出来,举在季遥歌头上,许是被这团年饭的人间烟火熏染,季遥歌显得不那么疏冷,是少见的温柔。
“不错,长大了。”季遥歌看着和自己一般高的少年,不由想起五年前抱他入屋时瘦得像猫的孩子,一时感慨。
“哪有?还是孩子。”白斐挠挠头。
“连姑娘都领回家了,还孩子?”季遥歌挑眉,似笑非笑地问他。
白斐马上跳脚:“什么!是她自己跟回来的!我看她一个姑娘家,赶走了可怜,这才放进来的。”
季遥歌横了他一眼,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