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留到现在。这十七年里,他没惹过麻烦,亦没动过歪心,除了天性怯弱内向了一些,倒不失为一个得力的助手。若是没有他,他们不可能在流放之海进展得如此顺利。
“不,没什么。”胡小六欲言又止,盯着船舵不语。
季遥歌倒是发现了,但凡谈及与他来历有关的事时,他总保持缄默。大部分人都有不愿提及的过往与经历,季遥歌在这方面没有刨根究底的兴趣,也不勉强他,只是抬手揉揉他的耳朵,道:“小六,如果有什么为难之处,可以同我说,我们可以另想办法。”
“嗯。谢谢季姐姐。”胡小六头低低的,只耳朵动了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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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鲸的速度很快,海面像被这只巨剪剪开的蓝绸,白色浪花向两侧裂开,在鲸尾拖出两道长迹,赤秀岛渐行渐远,转眼间就消失在季遥歌眼帘中。
翅膀扑棱乱拍的“啪啪”声在她身后响起,一声清亮的鸟鸣划破天际,伴着三两声幼兽兴奋的吼叫,乱成一锅粥。有人走来,满面不悦:“我说你不管管你这只猫吗?”
季遥歌不必转头,也知是虎雕王驮着桀离飞落,小猊早就猫缩在暗处虎视眈眈许久,专等那虎雕王落下再飞扑过去惹人家——这招鸟逗狗的德性,也不知随了谁。
一猊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