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,楚隐不答反问:“你认识元还的日头虽久远,可你我也相处了百年,在一起的时间还长过元还,这一回去,你可再见不着我了,舍得吗?”
尽管这人有时候非常可恶,季遥歌还是必需承认,如果就这么分别,她多少是会不舍,但这些情绪感觉,在漫长时间里又算不得什么。
“小没良心的,便不能说句好话?”见她不答,楚隐笑骂一声,难得的放松,却也难得的落寞。
“舍不得。”她便据实以答。
“可会想我?”楚隐咄咄逼问。
“想的。”她答道,有些促狭,“现在就开始想了。”
他眼皮半敛,狭长的眸越发幽沉,气势微郁:“那我不走了,修为不要也罢,我留下陪你。”
季遥歌便不言语,这场分别,她甚至不能和他说一声再会,他们之间,并没来日可期的重逢。二者择一的局面,是残酷的争斗,谁出现,就意味着另一个消失,有些话,她说不出口,想也不敢。
“看样子,我也不想再见到我。”他耷眉哀伤道,眉间是刻意的落寞,仿佛在等她的心软。
可等了半晌,也没见她开口,他笑骂声:“果然没心。”又喃喃自语,“不过放心,你们还有机会见面的。”
季遥歌才挑了眉,他却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