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意,唇上若有须,早就翘到天上,他还挺想听季遥歌夸夸他。季遥歌那张嘴,有本事把人怼死,也有本事把人哄得心花怒放。
季遥歌的手腕已被玄寰紧紧攥住,他不知不觉间用了重力。
“放过兽族?你费尽心思才换得这个毁去兽谱的机会,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满嘴谎言的人所谓的交易?”季遥歌不作多想便拒绝他,“不必多说,不论如何,我都不会妥协。”语毕旋即转身,拉着玄寰,“走。”
要查的事已经探得,再留无益。
高八斗仍旧站在黑云中间,神情低落。
这一次他倒没有骗他们,他只是想着,若有人可以陪陪他,也许就不那么寂寞,他便也不那么想着挣脱禁锢,杀不杀兽脉又有何妨?
可他们不信。
曾经有多少信任,生死交付,到头来,只剩下被谎言侵蚀的千疮百孔的过去,那信任变得一文不值。
他很生气,他让步了,可没人相信。
风卷如龙,嘶吼而过,将黑云吹散,露出平展在天幕间的一张巨卷。
空白画卷,静静漂浮在北圣斋上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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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已暗,战事暂歇,冰松被砍光,只剩光秃秃的冰原。冰原上好几处架设火把,兽修高壮的身躯在北地寒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