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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篁之于玄寰,就如白砚之于季遥歌,便是人间百年,一人一生都要遇见无数人,何况是漫长仙途?
可在乎又如何?有时错过便是错过,他与幽篁之间,恩义歉疚远远大过未及开始的懵懂情感。
季遥歌自然懂得。
“给你。”
一张白绢被素白的手递到他面前,他随手接下,问了句:“这是什么?”眼中已瞧见那绢上画的幅女人小像,甜美的容颜,笑如春花。
“在你随身手札里发现的,还你吧。”季遥歌道。
那是当日她在虫谷寻到的那本玄寰手札里所夹的幽篁画像,如今也算物归原主。
玄寰露出些微迷茫,看到落款才恍然大悟,语气淡淡:“是幽篁啊……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模样了。”这么说有些无情,但很诚实。
“但你记得她这个人,清清楚楚,不曾忘过。”
容颜会随时光退却,可有些人事,却根植于心。
他没否认,却道:“你可知道,我从梵天轮回中刚刚回来时,曾经偷偷寻过她的转世。”
“找到了吗?”她问他。
“找到了。”玄寰笑起,浅浅的,似乎想起什么有趣的事,“你一定想不到,她的转世,是个男人。我找到‘她’的时候,‘她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