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,活像某种动物的爪子瞎划拉出来的,能看得清到底是个什么字,都敬您视力得有5.0。
他目光缓缓绕着那文字勾了个边,随后要笑不笑地一挑嘴角,装作什么都没看见,声音不高不低、似乎是痛心疾首地自语了一句:“哎呀,流年不利…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时来运转。”
他单手插兜,另一手提着栗子和麻辣烫,正要从算命摊子前经过,突然从旁边伸出一根盲杖,竿子一头握在那算命先生手里,后者戴着副墨镜,好像没留意到自己的破竿儿挡住了人,目不斜“视”地面向前方,口中念念有词:“卜卦……算命,卜姻缘……卜事业,十算九稳,不准不要钱哪。”
彭彧低头瞄了一眼拦在自己脚前的盲杖,身体随着视线一拐,人已经站在了摊子前:“大仙,算命吗您哪?”
“大仙”寻声抬头,一只手比了个“五”,另一只手捋一把半花不白的胡子:“小伙子,要卜什么?”
彭彧十分上道,立刻从兜里掏出一沓粉红的毛爷爷,故意搓出响来:“那您帮我算算,我这今年能成几单生意,是亏还是盈啊?”
“大仙”点了点头,冲他一招手:“来,你坐下。”
彭彧从善如流地一屁股坐上小板凳:“怎么算?看您这眼神儿不好,相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