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气息被病气掩盖过去,莫名让人觉得这人其实并没有那么不靠谱,甚至有点脆弱。
她平常难得跟一个安静的彭老板长时间地四目相对,现在看来,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颜值确实达到了可以吹嘘的层次,不论从哪个角度切过去都找不到什么瑕疵,因为生病脸色更苍白些,就显得眉眼更加漆黑,额头有点潮湿——像是刚完成的水墨画似的。
潜岳忙垂下眼:“要试一试体温吗?”
生病的彭老板好像格外顺从,乖乖把体温计夹了五分钟,潜岳看完后说:“还是有点烧啊,要接着睡吗,还是起来吃点东西?”
彭彧并没有胃口,但再睡也睡不着了,索性爬起身走向卫生间——这货还挺逞强,知道步子虚还非要自己走,要是没有潜岳及时扶他一把,绝对要把自己的颜面摔在地板上。
彭彧灰溜溜地闪进卫生间,好歹把自己洗漱干净,搞得精神一点了,又好像耗干了才攒起来的一点力气,手脚发软地跌进椅子里,喘口气说:“你去干你的吧,我没事儿。”
潜岳还是不放心:“要吃点别的药吗,万一再烧起来怎么办?”
“不用了,我又不是感冒,”彭彧无奈说,“我要是再难受了就叫你,你去吧,不用担心我。”
“……那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