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地走着,指针正指向早上八点半——旁边某个懒货还睡着,闹钟也没有任何要响的意思。
正是大年初三,冼州的年味依然浓厚,外面零星有几声鞭炮响。李一泽侧过身来盯着某人看,指尖轻轻在他鼻梁上划过,又顺着下巴的轮廓来回摩擦,最终落向他右耳耳畔,指尖一缕青光顺着耳廓钻进去,彭彧似乎感觉到什么,眉心微微一耸,把头往旁边偏了偏。
李一泽又捉住他落了契文的那只手,指腹在他掌心缓缓抹过,那些纵横交错的疤似乎在青光之下稍微淡化了一点。
彭彧本来试图一觉睡到午饭点,被他亲亲摸摸半小时终于还是提前醒了,眼睛还没睁开,先拍拍他的手背:“能不能管好你的爪子,我记得你以前没有早起的习惯。”
“不早了,九点多了,”李一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,“再不起就该错过早饭时间了。”
彭彧听到这儿终于睁开眼,心说这龙可真是够可以的,为了吃早饭宁可牺牲睡眠时间,眼神怪异地看了他三秒,还是不得不妥协:“好吧好吧,起。”
他说着坐起身,捞过搭在旁边的衣服,同时偏头轻轻在耳后拍了两下:“真奇怪,我最近怎么总耳鸣,以前也没这样啊,而且总莫名其妙觉得痒,好像有人在我耳边吹过气……不是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