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说:“不知这样了不起的人是何等的风姿。只是自我入门以来,仙座便一直在闭关,从未露过面,恐怕到我下山也见不着了,”说着,他笑了笑,“这样看来,我与修仙一道倒是无缘的很彻底。”
云邡捏了捏他脸蛋的肉,“有缘,有缘的很。”
“你说有缘就有缘吗……”谢秋寒别开他的手,“说了不准再掐我脸了!”
云邡大笑。
笑够了,云邡多瞅了两眼谢秋寒的发型,实在碍眼。
他一个翻身下了床,向谢秋寒伸出一只手,向招小狗似的一招,“小寒,过来。”
那手洁白修长,在月光下,像是玉瓷雕成的。
谢秋寒一怔,不知怎的,脑子里居然不合时宜晃过了周文宣和那弟子紧紧交握的一双手。
谢秋寒随他坐到桌前,迟疑道:“要做什么?”
云邡从桌上拿了一把细齿木梳,挑起一缕青丝,慢慢的梳了起来。
原来是要梳头。
两人一站一坐,月光平和而静谧的淌在他们肩头。
谢秋寒忽然想到,小时候,为了解闷,云邡老爱抓着他扎辫子,逗的他满脸通红好几天都不理人,云邡却每每从中找着乐趣。
长大以后,娃不好骗了,云邡才放弃了这个把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