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的父亲是太玄宫宫主,他八岁时死了亲娘,自己徒步跋涉来到紫霄山寻到了父亲,吃了不少苦,太玄宫老一辈都知道这事,对他多有怜惜,平阳拿他没有办法,情有可原,你别生那老头的气,这剑尽管用就是了。”
“……你知道的倒是多。”
他瞧着少年脸色不对,又添了一句哄小孩的话:“乖,我改日有空再给你削,今日乏了。”
谢秋寒便不说话也不要求了。
云邡自觉功德圆满,打了个哈欠,道:“我睡会儿,不同你说了。”
谢秋寒低低的应了一句,房间里便渐渐没了声。
桌上摆着两把剑,一把空有其形的鱼肠,一把连个形都没有的桃木剑,桃木散发着新鲜酸涩的木头气味,清清淡淡的飘在房间里。
谢秋寒垂着眼睛在那站了一会儿,一言不发,自己拿起了小刀,来到窗前,对着光细心的雕刻起了桃木剑柄花纹。
云邡再醒来的时候,日落西山,月华初现,他睁眼一看,谢秋寒居然挑着灯在刻剑,名剑鱼肠正无人问津的躺着。
房间里静悄悄的,只听见小刀凿木头的声音。
他轻轻的咳了一声,示意自己醒了。
谢秋寒吹掉剑柄上的木屑,提着剑走到云邡面前,将剑送到他身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