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秋寒整个人都被撞飞了回去,先撞在岩壁上,凹出一个人形坑,再摔在了地面上。
一剑毕,地面上横劈开一道半尺深的沟壑,未锦站在他身前,持剑而立,面无表情。
强力之下,终是容不得半点反抗。
未锦:“你服不服?”
谢秋寒分明油尽灯枯,听了未锦的问话,却用剑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,头垂在膝盖前,鲜血沿着锋利的棱角和下巴滴在地上,在地面积成一个小洼地。
人们听见他哑着嗓子说:“……不。”
未锦稍稍动容:“你有这般气性,其实也不算寻常——将画交出来,我给你一个痛快。”
谢秋寒咬牙:“……不。”
其实也不必过问他,未锦将剑换到左手,弯腰要去取画,却听见谢秋寒道:“我……有话要说。”
未锦本不欲理会,但厚重的嗓音从身后传来:“让他说。”
是孟掌教走了过来,他到底有城府,怒意沉沉压在眼底,脸上已无波澜:“谢秋寒,我让你说。”
“六年前,我初入紫霄山,碰上的第一件事,管事夺我财物,欲谋我性命。”
未锦皱眉:“就这……”
“而六年后的今日,”谢秋寒看也不看他,一字一句道,“今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