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哈哈大笑起来。
连带他身后跟着的那串糖葫芦似的亲兵们也都跟着笑的东倒西歪的,想必的确是有这样一桩事。
云邡却只默不作声,微微一笑。
他早听闻太子还是个小苗苗的时候就跟着周鸿在边关吃沙子玩,看着还真不是虚的。
周鸿不会说无缘无故的话,他现在提起,无非是想暗示自己与太子关系尚佳,小太子也是他一手拉扯大的,让云邡别急着同他撇清关系。
云邡不吃这套。
他们现在看着亲,以后可说不准。
太子总要长大,古往今来哪个摄政王能有好下场,这两边总是要咬上一番的。
这日子也不远,少则七八年,多则十几年——对修士来说,都是眨眼就过了。
云邡不大愿意和摄政王挨太近,不然现在掺和完了两王之战,过几年又该跟着掺和宫廷内斗了。
掺了权力的感情,能留几分真呢?
他们打了一阵太极,也没什么正事,云邡便带着谢秋寒先行告退。
云邡伸手去替他取了大氅,将他拢的严严实实的。
黑色大氅是很难穿的,穿着者稍有瘦弱矮小,便会被压得厉害,但谢秋寒这些日子似乎又蹿了个头,也被天宫周到的伺候养出了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