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一阵,心想难怪说聂明渊这一门人是逢乱世才出,这一听就不是什么太平盛世的治世学问。
聂明渊说完,自己倒了杯茶喝上了,随遇而安,也不嫌弃镇北关这种苦寒地的陈茶。
喝完了,才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仙座。
但仙座却摇了摇头,沉吟片刻,“该帮就帮,让他一统天下没什么不好。凡人的事凡人自己管,我们总想替人做主,未免太霸道了。”
聂明渊道:“可那时旁人未必能容下您。”
云邡满不在乎:“管他们呢。”
聂明渊本来不是爱纠缠的死心眼,但他看云邡如此态度,实在有些忍不住,“仙座,您一己之力能撼天动地,可他人未必能够,届时刀剑相逼,官爵相诱,人心叵测,您护得住身边的人、防得住身边的人吗?您这也不是第一回……”
云邡眉心微不可见一凝,“聂明渊,好好说话。”
聂明渊乖乖闭嘴,但要说的都说了。
室内安静了半响,能听得见烛火滴蜡的细小爆破声。
聂明渊抬头看云邡一眼,见他面无表情,心里有些后悔,倒不是后悔提醒,而是觉得不该提空冥的事。
聂明渊主动道:“属下失言,请仙座责罚。”
云邡道:“聂先生,我知你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