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谢秋寒倒不是真要同弟子置气,只是他多年前就受过山中流言,因为恰好被戳中心事,很是困扰了一段时期,如今又碰上这种事,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
不过云邡都开口劝了他,他自然不会再提了。
刚好,此时上午第一堂早课结束,授课真人们纷纷从学堂里出来,见了他们,先行了个礼,才转身去门上按了一个铜制的按钮。
按钮下陷,一个巴掌大的小铜人从墙壁里凸出来,铜人怀抱一个小圆筒,里头放着一张空白的宣纸。
聂明渊还是头一回见这东西,不免有些好奇,盯着看了一阵。
只见先生从袖中拿出一把签子,将签子倒进铜人筒子里,短签上飘出各色的印记,全都印进了那张宣纸上。
谢秋寒被分散了注意力,走过去把宣纸拿出来扫了几眼。
聂明渊:“那是?”
“是弟子考勤表,”云邡道,“那迟到早退旷课的不让参加年末考校。小秋寒想出来的,很招人恨——哎,你这是做什么,要查哪堂课?”
谢秋寒:“看看方才那三个弟子签到没有。”
云邡大笑,劝道:“得饶人处且饶人,逃几节课罢了。”
谢秋寒不理他,继续翻表。
那几个弟子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