砚台找不到了,你等等,我去他那儿拿……”
方成镜就这么看着他来来回回的倒腾笔墨纸砚,弄好了还亲自递笔过来,“给。”
方成镜恍恍惚惚的接过了笔,半天都没把毛捋顺。
仙座递笔,不朽阁作画,这到底是什么梦中仙境。
可他受宠若惊归受宠若惊,该画不出还是画不出。
他作画讲究机缘灵感,又不是对策下棋,见招拆招,作画这事需得天成了,往他脑袋上砸,他才能画出来,就现在这么干巴巴的坐着,猴年马月才能画出来。
云邡看他一直没动静,道:“怎么,我在这儿你画不了吗?那我出去。”
“不,不,”方成镜忙道,“并非如此。”
“那你还要什么?”
方成镜道:“作画讲求灵感,与他人在不在倒没多大关系……要不,您和我说说话?”
“可。”
“………”
两人大眼瞪小眼,反倒不知道说什么。
方成镜年少时便与他有“孽缘”,还曾跑来紫霄山求亲,闹了个大乌龙,后来回去继承宗门,经历种种,自然而然就忘记了这回事。
这些年他远在岭南,听远方传来了不少云邡的消息,见他高楼起了塌,塌了起,心中百般滋味,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