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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年前,他从雍州回来,与狐王定契,后昏迷数日醒来,不光性命得救,还再察觉不到蚩尤金丹所在。
云邡哄他说是狐王帮手解了,日后不必再操心这事,他也不会再用血做药骗他吃了。
谢秋寒一个字都没信,也一个字都没反驳,只是默默咬住牙关,把这件事情压进了心里。
这事化成了一把利剑悬在他头上,时刻警醒,他知道隐隐之中必定有蹊跷,也知道必定有拦路虎在等着他,他心中有过害怕焦躁,也有过疑虑抱怨,每到这时,他便只能握紧了手中的剑。
在一切没有来时,他的剑必须时时磨砺,随时绷紧心中的弦,以抽剑相迎的姿态面对未知的一切。
否则,狂风骤雨来时,他的剑却成了绣花针,怎么对得住云邡一番心血?
谢秋寒面对这吊索桥,默然站立了许久。
微风拂面,几分清凉。
他心中的别扭散去了,还觉得有几分好笑。
往日苦成那样,都不见委屈,现下云邡不过是想添个徒弟,他醋什么?添个徒弟难不成还能把他赶走不成?
他知道自己只是又钻牛角尖了。
他心里守着不敢言的情意,越攒着就越容易往死胡同里想,这些年他也不是头一回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