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,抱着那貌美妇人笑道,“待我将它卖作路上盘缠,便可赴京赶考。娘子你只需在家中静候佳音,明年此时,我定会让你当上那锦衣玉食的官太太!”“我不求当那官太太,只盼你能早日归家。”那美妇低头抹泪。“中与不中皆无妨,只求君心似我心,莫要负了这相思意。”
    转眼那书生果然高中状元,登上了那巍巍金銮殿,但是发妻也成了昨日旧梦,梦却了无痕。男子搂着新娶的美娇娘指着堂下素面朝天的妇人大喝:“我在故乡从未娶妻!快将这胡说八道的疯婆娘打出去!”妇人泪如雨下,椎心泣血。“我在老家苦等你三年,替你赡养父母,教养亲儿,谁想竟是这种结局!果然这老天瞎了眼!我倒要问问这世间公理何在!”话音未落,她以头抢柱,血如泉涌,当场暴毙。窗外转瞬六月飞雪,鬼哭狼嚎,有一黑脸判官牵着铁链立于堂中。“这妇人以今生全部阳寿为契,要我抓一负心薄情之人回地府,那人可是你?”那书生吓得肝胆俱裂,一屁股跌下黄梨木椅,大梦方醒。
    一只蜻蜓悠悠扇动翅膀,停在师父的指尖。而我这才猛然惊觉方才那种种奇幻不可言皆是这蜻蜓的一场梦境。师父示意我摊开手,将那蜻蜓置于我的掌中。
    “惊涛骇浪,白云苍狗,这世上纷纷扰扰的一切,不过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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