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因为怕徒弟许久未下岛遭人为难,他隐去身形默默跟在后面。他见贺榕轻车熟路地跨入了灵植园,与百草阁弟子相谈盛欢,仿佛他们才是同气连枝。玄沄心中五味杂陈,既松了一口气,又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焦躁。他旋身回岛。
    那一日玄沄在岛上阖目静坐,却迟迟无法入定。心中的烦躁非但没有衰退,反而愈演愈烈。他用清静经强行压下,但那躁郁宛如百足之虫,死而不僵。在玄沄发现暮色已沉时更死灰复燃,在他心中胡乱作怪。
    那个声音说,“他并非只认你一人,你只不过是他最初见到的人罢了。”
    它复又说,“一切都是你自以为是,偏执妄断,此乃修行之大忌,你莫要再沉沦于此。”
    可是那被全心全意倚赖的感觉宛如鸩毒一般,不知不觉已深入肺腑。玄沄宛若趟水渡河,抬眼时已望不到岸,唯剩他站在湖中央,进退两难。
    贺榕在夜深之前回岛了。他的气息出现在了洞府外,似乎有话想说。玄沄因为种种缘故并未起身,仅用神识传话。
    “所为何事?”
    “师父……”贺榕讷讷答道,“没、没事……”他有些吞吞吐吐。
    “弟子只是想……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“弟子只是想今日一天都在外游玩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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