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像镜子变成海绵一样,才刚渗出一点,就被吸光了。
她想可能是血流速变慢了的原因,于是在另一根手指头割了一道,继续画……没画几笔,指头也没有血流出来了。
她此刻只有能够马上见到自己情人的兴奋,一点也没有因为镜子异常而恐惧。
直到把无根指头全部割了一条口子,才勉强把那道符画完。
到最后一笔的时候,整个血色的印子就像印在镜子上一样,怎样也擦不掉了。
然后她把镜子重新装回梳妆台是镜框上,坐在凳子上,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人。
开始一遍遍地念着邵勇的名字。
念着念着,她感觉有些疲惫了,毕竟折腾了半天没吃东西,刚才有放了那么多血。
视线迷糊中,她貌似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扬,像是在笑一样。
她蓦地一惊……
叩叩——
突兀的敲门声打断连琪的思路,连忙站起来开门。
是妈妈,叫她吃饭了。
看她脸色惨白,连忙关切询问,她含混应着。
两人出了门。
她们没注意到的是,连琪留在镜子里的影子并没有随着她的离开消失,而是带着阴恻恻的笑,从镜子里面走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