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半晌,闷头冲回了自己的屋子里。
徒留甄好有些纳闷。
可到了晚膳时,裴慎再出来,又已经面色如常,让人看不出一点不对劲,甄好旁侧敲击问了几句,被他含糊了过去,虽然纳闷,也就不再问了。
哪知过了几日,她就听裴慎在外头与人生了摩擦。
工部的大人们时常聚在一块儿喝酒,酒喝多了,脑子一糊涂,难免便会说出心里话来。当时有人对着裴慎脱口而出,说了许多可惜的话,话里话外,都遗憾他偏偏娶了个商户女。
这可跟摸了老虎屁股差不多,裴慎当场便沉下了脸。
甄好也是听自己铺子里八卦的伙计转述,才知道那日裴慎都说了什么。
他平日里素来端着架子,与同僚在一块儿相处时,也是向来和善,外人也都说裴大人是如何风光霁月的人物,可偏偏那会儿对着自己的同僚,竟是咄咄逼人,半点也不退让。
他先揪着同僚口中对夫人是个商户出身的话质问,问那位大人是否对自己做过上门女婿有何不满,又讽刺那位大人脑满肥肠,哪怕是上赶着做上门女婿也不会有人要,而后又提起自己夫人空手挣下偌大家业,比之这位大人庸碌无为又有多厉害。他句句不饶人,直把人说的脸色苍白,冷汗直流,瑟瑟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