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胸口被撞击得生疼,先是针刺般绵密地疼,渐渐地变成了撕心裂肺的疼痛,他微微弯下腰去,后背早已被淋漓的汗淹没。
    即便看不清他的表情,迟芸帆也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,他的脆弱、敏感与倔强的自尊心,她也不想把他逼得太紧,如果他想谈的话,她愿意当一个倾听者,但很显然,眼下他更需要的是独立空间。
    她站起身,在黑暗中摸索着,悄无声息地离开了。
    回到别墅房间,迟芸帆躺在床上,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格斗,疲倦地闭上了双眼。脑海中挥之不去的,是她说完“救救我”后,灯暗掉前,他那骤然一缩的受伤眼神,她不禁又回想起那次春季运动会的跳高,他越过横杆后的异样反应……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,她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。
    活在这个世上的每个人都有秘密,她又凭什么去戳破他的?将心比心,如果是他对她做了同样的事,她会是什么反应?
    这晚,迟芸帆难得地失眠了。
    许远航也是彻夜难眠,迟芸帆走后,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,像是被突然抽空了生命力,只剩下一副麻木的躯壳,他就这样呆坐着,直到窗外、门缝里掺进丝丝缕缕的光亮,刺眼极了。
    许远航恢复了知觉,神经几乎一根根断裂,疼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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