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许远航没否认:“嗯。”
那片流淌深红色像是刻在他脑中,根深蒂固,无论他尝试什么方式,都没有办法将它抹去。
“那你,”迟芸帆轻声问,“还会做同样噩梦吗?”
“偶尔会。”可能是因为训练太累了,许远航大多时候都是沾枕就睡,也有可能是戴医生心理治疗起作用,或许两者都有,做噩梦频率有所降低。
相比开始时候,情况好很多了。迟芸帆根据之前看心理书籍,以及和戴医生讨论,两人得出结论是:彻底克服心理障碍只是时间问题,也可以说,契机问题。
她由衷地希望,三米板会是个转机。
也许是氛围忽然又沉重了下来,许远航想起什么,漫不经心地笑着提醒她:“小船儿,你上次说过,下次来这里可是要下水。”
没等迟芸帆回答,他眸底浮现狡黠之色:“不能说话不算话啊。”
迟芸帆知道这次逃不过了,也没什么好扭捏,她起身往更衣室走去。
相比男士泳裤款式单一,女士泳装就显得五花八门了,甚至连性感比基尼都有,迟芸帆很快挑好一件泳衣,换好后,她站在镜子前,转了个圈,对自己眼光还挺满意。
趁着独处机会,迟芸帆从包里拿出海螺,按下录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