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了头发,在教几个小朋友画油画,颜料沾满手,颊边跟着染上几抹斑斓。
“陈织!猜猜我是谁!”
柔软的手蒙住眼睛,陈织翘起唇角,“沈星月你无不无聊?再不松手我可抹你一身颜料了啊。”
沈星月松开手,神情哀怨,“你就这样对糟糠之妻,我太伤心了,大老远跑过来,你就这么对我。”
叮嘱好小朋友,陈织洗了手过来,“我糟糠之妻轮得到你?没睡醒再睡睡。”
“除了我还能有谁,几个月不见你就有了新欢?”沈星月故作伤心。
陈织瞥她眼,“陈知笙啊。”语气普通得跟答她今天吃了什么似的。
沈星月喉头微噎,不知该说什么。
好几年过去,也就陈织还觉得他是个活人。
看清她欲言又止的神色,陈织笑笑,转开话题,“找了住的地方没?没的话,本大爷允许你过来跟我挤挤。”
沈星月嗤了声,“得勒您,我还没寒摻到这个地步。”
远方传来几声鸟叫,叫不出名字的黑鸟在暮色下盘旋,橙红与墨色交接,沈星月望着天边,说不出话。
陈织收拾完,过来找她。
“好看吧,我挺喜欢这儿的。”陈织低头笑,脖间弧度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