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来,两位军人都站了起来。
敖代向他们微微鞠躬:“张将军,王主任。”
“你好。”军人们声如洪钟。
下午两点,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总医院。
白许鸣艰难地睁开眼睛,入目一片雪白。他眨了眨眼,看到了那一片雪白边际的换气口。
啊,现代社会。
他松了口气,眼睛实在干涩,便转动着眼珠子,做起了眼保健操。
正对面的墙上有一个乌黑蹭亮的摄像头,能伸缩,能转动,像只带眼珠子的小手。白许鸣和它对视上,然后摄像头像害羞了似的转了转。
白许鸣心想,脸应该还完整。
没一会儿,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齐刷刷地走了进来,也不同他说话,只对自己人小声交流着白许鸣听不懂的术语。
“医生,”白许鸣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像鸭子,但他顾不上这个,问道:“我的腿——”
还没等他说完,那医生居然带起了口罩。
白许鸣瞠目结舌,心想,是嫌弃我没刷牙吗?什么态度呀。
很快,医生走了,进来一批穿着豆绿色军衬衫的人。这下他知道了为什么那些医生不跟他讲话。
白许鸣够着脖子扫视了一周,竟没看到吴稚那个间谍,这让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