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她一点都不坚强。
她很脆弱。
庄以念绝望地扭过脸,看向一旁的窗户,有好几层高。
她现在从这上面跳下去还来得及不?
言斐在门外等了一会儿,不见里头有动静,以为她还在为先前那个“睡没睡”的问题纠结,不由蹙眉,又敲了敲门。
终于,里面响起闷闷的一声:“进来吧。”
言斐推门进去,小姑娘拥着被子坐在床上,脸死死埋在被褥里,双肩缩起,像只鸵鸟一样。
他在床边顿足,有些无奈地说:“什么事都没发生,我昨晚在客厅睡的。”
小姑娘仍埋着头:“我知道。”
言斐不解,知道为什么还这副模样?
过了片刻,庄以念终于小心翼翼抬起头,眼中满是愧疚和尴尬,脸也涨得通红:“对不起……我……我把你的床弄脏了……”
言斐:???
庄以念咬了咬牙,羞愤欲死地抛出一句:“我来那个了!”
言斐显然没这方面的经验,愣了愣,仍旧不明所以。
庄以念脸涨得通红,只好补充道:“就是……例假……”
愣怔了几秒,言斐终于意会过来这话的意思,一向清心寡欲的脸上也浮起一丝赧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