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,裹着睡袍从浴室出来,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人影,不由自主地顿了足。
这个时候,她才突然意识到一件事——
他们今天领证了……
这算是,他们的新婚之夜。
即便事先有约定,但她仍忍不住心生紧张,仿佛悬在半空,不上不下。
她探头望了望,男人靠着沙发,合着眼,似乎睡着了。
灯光洒落下来,映出一张清隽出尘的脸,轮廓精致。
他就那样静静坐在那里,一副睡美人的模样,气质清绝,如高山冰雪。
庄以念偷偷窥了一会儿,小心翼翼走近,走到他身侧,继续看他。
男人的睫毛很长,微微翘起,弧度优美,庄以念抬起手,指尖顿在他眉目上方,半晌没敢落下。
蓦地,翘起的睫毛动了动,眸光一现,他睁开了眼。
庄以念一惊,忙收回手,顺带后退半步,以示清白,结果——因为穿的拖鞋,这一退没退好,脚下一个踉跄,整个人往前扑去,反而扑到了他身上。
…………同当年教学楼外的情形如出一辙。
庄以念懵了。
这还有什么清白可言?
她趴在他怀里,脸挨着他脖颈,看不到他的神情反应,只觉得胸被骨头硌得有些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