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扔到了镜子背面。他隔着一扇玻璃看着其他人,而在玻璃之后,只有他一个人。
他想把注意力挪到手里的台词本上,可一眼望过去,只剩下一串无意义的字符相连。
谈一鸣知道,自己紧张了。
很紧张。
就在这时,耳机里忽然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嗡鸣声。
而在那嗡鸣声之后,一道清脆的男声灌进了他的耳朵。
“谈一鸣,听得见我说话吗?”
玻璃窗之外,姚音按下了通话麦克的连通按钮。
“……”谈一鸣推了推耳机,“听得见。”
因为隔音效果太好,室内外的人如果要沟通,必须通过埋进墙里的设备才可以。
“那好。”姚音很和善的说,“录音还没开始,你不用那么紧张,放松试一试麦克效果。你也可以四处走走,不用一直站在原地。”
“我没有紧张。”谈一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出这句话,“我就是……”
他想给自己的失常找个借口。
他忽然注意到麦克前,矗立着一组“扶杆”——就是舞蹈教室里常见的那种门字型扶杆,可以让小姑娘们把腿架上去,压压腿、抻抻筋什么的。
谈一鸣立即转移话题,开了一个他人生中最拙劣的玩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