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倒也不至如此犯蠢,县主为何非要指一条死路给下官?”
    “大人哪里愚钝了?依我看,倒是精明谨慎得很。”
    沈度低头看她,她额角受了伤,宋珩虽替她上过药,但条件简陋未曾包扎,隐隐还可见伤口。
    “县主想让下官隐瞒此事不报?”沈度垂首,目光落在她的裙裾上,方才在雪地里走过一段,裙角打湿大半,此刻正耷拉在她脚腕处,“物证皆有录册,又有北衙一路随行,下官如何能从中作假,还请县主勿要为难下官。”
    “大人探花郎出身,自知措辞微有不同,含义便大有不同,又何需冒险隐瞒不报?”宋宜的声音难得带了几分波动,“我仔细观察了两日,未曾见着家父和大人到底有过什么过节,我哥更是从入仕开始便一直在地方为官,更不可能同大人有过不快。”
    “同为朝官,同被司礼监打压,大人为何不肯帮个小忙?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大人不会不懂,将来东宫主位,大人这顶乌纱帽又真的保得住吗?”
    “县主。”沈度动了怒,声音里也带了冰碴子,“县主可知就凭方才这番大不敬的话,下官便真可就地取县主性命?”
    “知道。”宋宜仍是直直地盯着他,全然没有任何惧意,“可大人方才亲口说过,不敢。”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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