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他的话。
眼前是一条逼仄的长廊,廊上点着几盏昏暗的油灯,被气窗的风一吹,忽明忽暗。宋宜随周谨走在长廊上,周谨回头望她一眼,她眼泪早已擦干,眼周却还红着,见他瞧她,缓缓开口问:“常州战况如何?”
周谨摇了摇头,随后又猛地盯她一眼,“与尔等反贼并无干系!”
宋宜闭了嘴,不再应他的话,周谨知她方才心内有松动,便想着法地要逼她先松这个口。宋家男儿虽瞧着不成大器,但连审了三日,个个酷刑之下却都嘴硬得不行,独独女人心软,他这才想了这个法子。上头只给了他五日时间,撬不开宋家的嘴,他无法交差。
“光我一人画押有用?”宋宜的声音突地从身后传来,轻飘飘的,惹得他心里一毛。
周谨不自觉地往背后看了看,总觉着阴森森的,见无异样,这才答:“圣上震怒,却也没下斩立决的旨意,你爹自然还存了陛下念旧情的心思,妄图死扛着不认。”
“可若是你率先画了押呢?”周谨突地笑了,“宋嘉平宠女,谁人不知?你爹会不会让步?就算你爹依旧死扛着不认,陛下又会怎么想?”
气窗里难得传来一阵风,吹得一整个长廊的烛火呼呼作响,周谨的声音在这风声中愈发阴魂不散:“文嘉县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