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自会再想其他法子。”
    沈度气极,脱口而出:“文嘉县主这是要以色侍人以求苟且偷生?除此之外,下官实在想不出,眼下县主还能有什么别的法子。”
    宋宜错愕,一个“你”字出口就再也接不下去后半句。
    她看他一眼,他着蓝灰色狱卒服,身形挺拔,有修竹之态,可眼里却似结了霜。宋宜平复了情绪,低声道:“既如此,大人请回吧,此地危险,不可久留。”
    沈度嘴唇微微动了动,宋宜盼着他能再应她一句,却再未听到他说出什么来,眼里最后一丝亮光亦暗了几分。
    沈度犹疑,最终还是道:“县主应当相信令尊,王爷岂会没有杀招?要女儿出面方能自救,宋宜,你是在辱你自己还是在辱定阳王?”
    宋宜侧了侧头,闭了眼,“我知他必还留有后手,可咱们圣上才是位真正吃人不吐骨头的主!若不是当年废太子案血洗了半个帝京,能有你御史台的风光今日么?那人能做到多绝你不会不知道,他连自己的儿子都能下得去手!”
    “县主慎言。”沈度警觉地看了眼四周,随即向她告退,“县主还请好生保重,世子夫人那边已托人打点过了,不会为难,县主宽心。”
    “但县主所求,恕沈度不能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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