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雪势越发地大,被风裹挟着砸向门窗,激得人心里也带了几分寒意。飞雪簌簌,衬上沈度低低的笑声,刘昶忽地觉出一股诡异来,他问:“你笑什么?”
沈度直起身来,缓缓道:“延和二十一年,东宫辅政;二十二年,定阳王再收北郡属国,龙心大悦,赏赐铺满朱雀大街;二十三年,国母亲自做媒,欲将侄女说与定阳王世子,遭拒;二十四年,殿下欲纳国子监祭酒千金,被祭酒以其女已与定阳王世子有婚约为由拒绝,同年,靖安侯夫妇为次子提亲,求娶文嘉县主,定阳王允;二十五年,北衙易帅;二十六年,定阳王辞官归乡,保举怀化大将军周林佐接任大权;二十七年,陛下削藩之意日盛,晋王反,周林佐倒戈,定阳王府阖府入北衙昭狱。”
刘昶冷冷瞧他一眼,冷哼了声,“孤之事,你倒如数家珍。”
沈度微微抿唇,冲刘昶一拱手,“延和十八年,司礼监掌印;二十一年,东宫辅政;二十三年,司礼监归于殿下,同年,定阳王婉拒后,国母将侄女下嫁吏部尚书嫡子,首辅大人从此与吏部不睦,殿下也自此走上卖官鬻爵结党营私的不归路,朝中处处是殿下耳目;二十四年,定阳王允靖安侯府提亲,司礼监搬弄是非,靖安侯左迁至虚职,明升暗降;二十五年,北衙向司礼监投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