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此处,但他父亲却曾数次在这样的风雪里入东宫,为当时的太子授课。只可惜,时至今日,沈孺鹤之名早已成了朝中不得再提的忌讳。
    沈度忽地悲从中来,面色却还平静得紧,脚步亦不紧不慢,待小黄门进去通禀后,他才深深呼了口气。
    听得通传,他入了书房,向上首的人行了个君臣大礼。
    太子刘昶正心不在焉地翻着司礼监送来的折子,见沈度进来,眯了眯眼,由他跪着,半晌,他从那堆折子里捻出来一本,缓缓念道:“监察御史沈度谨奏:陛下天资英断,睿识绝人,即位初年,铲除积弊,焕然与天下更始;然今数年不视朝,东宫监国,纲纪驰矣。东宫数行推广事例,名爵滥矣;以猜疑诽谤戮辱臣下,薄于君臣……”
    “臣不胜战栗恐惧之至,为此具本亲赍,谨具奏闻。”[注]
    刘昶站起身,就着折子拍了拍掌,“沈大人不愧是昔年父皇亲赞过的探花郎,遣词造句确乎好手。”
    刘昶刻意从沈度身前过,走至灯下,将折子往火上一递,一股焦味便入了沈度的鼻尖,但刘昶未叫他起,他不能抬头去看,只得应道:“殿下谬赞,微臣愧不敢当。”
    “沈度。”
    “是。”
    “当日父皇欲要擢封,你却婉拒了吏部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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