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身下有零星的血珠子滴落,刘昶盯了许久,似在辨他话中真假,半晌,短促地笑了声,“御史大人好个大义凛然。”
    沈度叩首,道:“职责所在。”
    刘昶冷笑了声,冲他摊手:“东西给孤。”
    沈度恭谨再叩首,“此事毕后,微臣自会亲带厚礼向殿下请罪。”
    “沈度你!”刘昶不料他一个小小御史竟然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同他作对,几乎是气急败坏,“那你告诉孤,旁的就算了,你日日在帝京,若要盯着孤,寻些蛛丝马迹也并不难,但恩平侯府的事,你从哪里得来的证据?”
    “微臣自有办法,殿下不必忧心。”
    刘昶被哽住,半晌才挤出一个字:“滚。”
    沈度告了退,恭谨退到书房外,这才转过身子朝外走去。
    东宫夜雪,映着金碧辉煌的璀璨宫灯,实在像是一幅大师手笔。
    他将周遭万物皆收入眼底,尔后目不斜视地穿回廊,出大门,下玉阶。
    走出去半里路,沈度终于稳不住身形,踉跄了下。他伸手捂了捂心口,沾上一手温热。他抬掌看了眼,并未迟疑,旋即踏入了萧瑟风雪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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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潘成候在宣室殿廊下,时不时地听小黄门来通传一声宫外的情况,外边动静闹得越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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