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目光还停留在阶下的两人身上,宋宜重枷在身,却跪得笔挺,一旁的沈度亦是身形挺立,燕帝低声笑了笑,“朕对这些小辈一向不算上心,公主和亲王的封号都是内务府选的,朕阅过便是,独独文嘉一人的封号,是朕亲自拟的。”
宋嘉平再叩,“陛下厚爱。”
“当日朕替文嘉拟这个封号,内务府劝,连太后也不允,说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,用父亲名讳做女儿封号的。”
“宋家三代武将,到你这一代,在朝中地位已稳。朕当年不得圣心,又无外祖可以依靠,你率麾下站到朕身侧的时候,朕甚是感激。那时朕想,你的恩,朕是要记一辈子的。异姓封王,世袭罔替,这在本朝还是头一遭,这便算是朕报你的恩了。”
宋嘉平凝神,听他继续道:“可后来啊,孺鹤去了,你也变了。朕赐封文嘉的那一年,恰逢她母亲仙去。你这人长情,唯一能牵制住你的人去了,这许多年过去了也未见你续弦。可朕想告诉你,宋宜这个名字前永生都得冠上一个‘嘉’字。骨肉相连,文嘉一生之运,悉数系在你身上。”
“你的一举一动,皆可令她万劫不复。”
“陛下深意,谨遵陛下教诲。”宋嘉平再行大礼。
燕帝却已乏了,随意落了两子,棋局却倏地陷